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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字】《爱的艺术》:一把生锈的枪



       今天早晨还没有完全清醒,我就决心在午餐之前,暂且读完这本小书。

       埃里希·弗罗姆(Erich Fromm)是一位“弗洛伊德主义的马克思主义者”。他把精神分析的理论融合进马克思主义早期的人道主义社会理论,关注人的困境与精神危机。

       “如果我的爱光是感情,而不同时又是一种判断和一项决定的话,我如何才能肯定我们会永远保持相爱呢?”存在主义作家,让·保罗·萨特与西蒙娜·德·波伏娃;《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》里的人物,托马斯与特蕾莎;《你往何处去》中的维尼裘斯与黎吉亚;甚至是《圣经》中的亚当与夏娃,他们的爱无疑建立在令人唏嘘的智慧之上,在二战的战俘营、懦弱的中立国、暴君统治的罗马帝国,以及超越神的伊甸园,人的本能与社会处境结合,一切就要为社会需求妥协。

       保罗在《哥林多前书》的第十三章,为“爱”下定义:“爱是恒久忍耐,又有恩慈……爱是不喜欢不义,只喜欢真理;凡事包容,凡事相信,凡事盼望,凡事忍耐;爱是永久不止息。”《爱的艺术》是一本充满智慧(Episteme)的书,善于思考的人反省着认知、批判着认知,爱智慧和爱客观真理。

       引用波兰作家显克维支在《你往何处去》的话:如果艺术不把人生美化,那么生活本身就是毫无意义的,就会常常以猴子的面貌出现。”但是在真实的生活里,我们遇见事情时,依旧会最快地遵从本能,作出符合自己性格的第一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某种孤独的个体性与精神的迷失仍是囚禁现代人的枷锁,有绳索绑着的人、也有栅栏困住的人,他们不断地以为自己挣脱了、离开了,却发现棉麻依旧紧绷,钢铁坚硬如斯,根本不曾动摇,更滑稽的事情是,现代人越来越不能离开它,虽然痛苦是有增无减的,人却总是祈求它不要走。

       如果我们以轻盈的身体自由行走,怎么能够在锒铛中独善己身,艺术虽然是一把恐吓恶意的枪,却只能做一支生锈的武器,狐假虎威,装腔作势。


2018-2-2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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